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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i, Zwei, Eins...Frohes neues Jahr!

Tromsø, 31. Dez. 2014

Liebe Worldpals,

看來不少人安排了耶誕旅遊,我和 Klaudia 也不例外。

我們現在在挪威的特朗姆瑟 (Tromsø) 。十月開學後我為了存這趟旅費忙到早出晚歸,讓 Klaudia 滿腹微詞。學期結束前我終於公開了這個耶誕驚喜。 Klaudia 在某個晚餐後的海因茨家的沙發上堵到我:

「所以,耶誕假期?」她雙手交叉胸前。

「嗯?喔對,耶誕假期。耶誕假期怎麼了嗎?」

「你就沒有什麼計畫嗎?」 Klaudia 惱怒道,「例如去那裡旅遊之類?我可不打算整個假期都待在柏林!早知道我答應我爸一起去瑞士拍雪景了!」

「你不能跟你爸媽去瑞士。」我立刻反駁。

「噢,為什麼不行?」她立刻質問我。

「因為,」我慢騰騰地說,「我已經訂好兩張去挪威的機票了。聽說這個季節除了極光還可以賞鯨呢。如果妳陪妳爸媽去瑞士,那誰來陪我看極光?」

Klaudia 當場倒抽一口氣,接著尖叫起來撲向了我。

於是我們在這,過完了耶誕節後(「不公平為什麼你們明明就是大學生還可以到處去玩?」「你也可以跟你男朋友去度蜜月!而且不 Jonas 你休想趁我不在的時候占用我的房間!」「那明明是我的房間!」「曾是。過去式。 Jonas 你該注意你的文法了,現在房間是我的了!」)飛奔到挪威來。

不得不說,這趟旅程的前置作業真的是多災多難。首先我們原先訂房的旅館居然一個月前臨時寫信通知說休業,害我得重新找民宿。接著航空公司也寄信通知我說班機更改時間搞得我們行程大亂,害我得打給客服重新訂票。不過當我們走在特羅姆瑟的海邊凝視著星空時,這一切也算值得了。

在等待極光的同時,我們聊了很多有關我們之間的回憶。像是一開始我們怎麼認識的,正確地說,我們怎麼兩度認識的。先是在校園社團的社群上我認識了「 Klaus 」,然後在哥哥的樂團表演上被介紹認識了主唱「 Klaudia 」,最後發現「 Klaudia 」就是「 Klaus 」的巧合。之後的幾個月我們一起去看了幾場展覽和音樂會,然後開始正式約會交往(我們對誰先告白的這個歷史展開激烈的辯論,說實話我不記得了),這時我忍不住問了一個我在意挺久的問題:

「為什麼是我不是 Jonas ?我以為 Jonas 的性格與妳的比較接近?」

倒不是我吃我哥哥的醋什麼的,我得聲明。何況他都出櫃了!

Klaudia 哼了一聲,「我和 Jonas ?不可能!大概是女人的直覺?我總覺得 Jonas 不適合我,當然我的預感是正確的。瞧瞧他到現在才發現他跟歷任女朋友處不來的原因就是因為他根本是個同性戀!」

還有一小部分是我害的,我得承認。我有一次不小心把 Jonas 某任女朋友的名字跟前一任的名字搞錯,害 Jonas 跟他的女朋友立刻分手。但除了那一位以外其他人跟他分手的原因可都跟我無關!

「再者,雖然作為一個柏林人你真的過份老實嚴謹,但我知道要是我們兩個都隨心所欲追求藝術與夢想的話那我們的未來一定會完蛋。」

就在我要開口抗議時,Klaudia 對著我的身後發出驚呼,「Liebling,那是極光嗎?還是雲?」我立刻扭過頭,正好目睹了極光爆發的幸運瞬間(一般極光肉眼看到是灰白色的,就像雲一樣,得用相機長曝才能拍出綠色的極光,或是只有在極光爆發時才能用肉眼就看到綠色極光)。 Klaudia 興奮地立刻跳起,迅速調整相機腳架方向和曝光時間,有幾分鐘我們默默無語,只是依靠在一起欣賞著眼前的美景。然後 Klaudia 逸出了一聲嘆息。

「其實我一直夢想著求婚或度蜜月時一定要來追極光,那一定很浪漫不是嗎?」

「那恐怕要讓妳失望了,」我乾巴巴地說,「我可不打算求婚時還得特地跑來這裡一趟,太折騰了。」

Klaudia 哼了一聲,轉過身去。

我仰頭凝視著跳舞著極光的夜空,長嘆了一口氣,做了一個決定。

「嗯……不過,假如妳不介意我沒準備鮮花和戒指,我倒是現在就可以跟妳求婚。」

Klaudia 猛然煞住腳步,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但我沒等她回答,就牽住了她的手,單膝跪在她面前。

「克勞蒂婭.梅耶小姐 (Fraulein Klaudia Meier),」我誠摯地說,「妳是否願意成為我的 Frau Heinz ?」

當然不是說現在啦,畢竟我們現在才二十歲——不過我還沒來得及說完,便被尖叫的 Klaudia 摟住了脖子。我們在極光下擁吻。當我們的唇分開的時候,我彷彿聽到了新年倒數的歡呼聲。

Frohes neues Jahr!

Klaudia & Jan Hein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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